七十年代的童年那些事,胜利哥序列之二

发布时间:2025/4/13 13:25:11   点击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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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孩子见到毛毛虫就吓的大呼小叫,一脚踩到死老鼠身上,小心脏还不突突地跳到爆。胜利哥却浑身是胆,碰到死耗子算什么,掏老鼠洞、抓长虫(蛇)、跳大井,哥都是玩家。

秋天捞花生(落在土里第一次没收走,再用工具从土里扒出来),我们最爱干掏老鼠洞的活。这个季节,老鼠已“盗”来很多饱满的双子花生屯在洞内,准备过冬。驱赶老鼠,我们可以用烟熏、用水灌,但最有意思的是掘洞找老鼠仓。我们在地头选好洞穴,用镢头劈开,只见里面四通八达,真惊叹老鼠打洞的本事。如果这时候把大老鼠堵在洞里,它会立即打墙迷惑扒洞人,一场老鼠和人比赛就开始,这是最吸引孩子的时刻。老鼠在里面急着打墙,人在外面掘得正欢,最后的胜利当然属于我们。找到了老鼠仓,没收“盗”来的七八斤花生,碰巧还把大小老鼠一次性歼灭。

这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。但掏老鼠洞也有恐怖的时候,那就是不小心掘开蛇洞。蛇并不会打洞,它都是强占老鼠的洞穴。老家常见的蛇是通体深红带着黑点的那种,青蛇极少见,一米多长不稀罕,很是瘆人。因为怕蛇,野外常见到蜥蜴,但也不敢招惹,因为一碰它,它就断尾保命逃窜。孩子们普遍听信一个说法,那就是蜥蜴的舅舅是蛇,它舍掉尾巴逃走后,会寻找舅舅过来报仇。所以伙伴们一旦把蜥蜴尾巴弄掉,会赶紧用柴棍给蜥蜴尾巴画上圈,这样可以锁住蜥蜴魂魄,再回来它就找不到原路了。区分鼠洞还是蛇洞,主要看洞口,洞口光洁面大的是蛇洞,光洁面小的是鼠洞。真要遇到蛇,我们害怕,胜利哥不怕,亲眼看到他把蛇打死,然后揪住尾巴轮圈。趁伙伴们不注意,他把死蛇搭在你脖子上,冰凉的感觉到没什么,但对蛇的恐怖足以吓走魂的啊。

胜利哥玩高台跳水更是艺高人胆大。哥水性特别好,我当他跟班那么些年,不记得他怎么学会蛙泳、仰泳、凫水,一直到我们分手,我只跟他学会仰泳、狗刨,蛙泳是后来陪儿女学游泳时自己补上的。我最佩服哥哥的两样水里绝活。一是踩水,人立在水里,两支胳膊在水面以下拨水,岸上人看不见,如走平地。有时踩水过河不耽误运物,一支胳膊拿物件,单只胳膊就能完成拨水。二是高台跳水。农村的孩子玩跳水,就拿今天来说,也不会有电视上水上竞技看到的跳板、跳台之类的专业设施,也没有鼻塞、耳塞之类的保护装备。为防止呛水,我们都是揪个树叶糅搓成团一堵了事。那时候,各村各队都建有水库井,井口20米左右,井口不远建有石砌平房,专供安装柴油机抽水抗旱的。哥哥的跳水平台就是这些柴油机屋顶。从屋顶到水面一般都有10米上下,活路不好,这可是高危险游戏。动作不标准,轻则被水拍红脸和肚皮,重则被水击晕;入水方向偏离,就有可能撞向石壁;水体深度不够,入水瞬间就可能一头撞底。这可是玩命的游戏,我作为小弟,只是井边忠实的观众,哥哥和村东头三四个同龄伙伴互相挑战,高台跳水从不失手。

不但不失手,胜利哥还救过村东头一名伙伴的命。当年,水库井周圈是用石头砌成,但砌好并没有抹缝,这名伙伴在潜水时脚趾不小心别进石缝,越疼越想脱身,越想脱身越用力,潜在水里浮不上来,换气也没法换了,只有在水下喝水冒气泡。胜利哥从水面上看不到跳下去的伙伴,但从清莹莹的水里发现了人被困在水下。他不容多想,一个猛子扎下去,从后面抱住伙伴,轻松地帮他脱险。浮上水面,那个伙伴脚趾被?掉一块肉,血流不止。万幸,一切平安!

00后出生的孩子恐怕都不知道马蜂窝长什么样。我们小时候,立秋以后在野外经常发现。马蜂蜇人,轻易不敢惹它,更何况是马蜂窝。想做好事为乡亲们纾难,对付在路边做窝的马蜂,就要趁早晨露水大的时候,马蜂不能起飞攻击,这时点上火把烧马蜂窝,顷刻之间就搞掉了。我们不会那样做,发现筑在道旁树上马蜂窝,我们会若无其事地远远看着,等到有行人路过,哥哥“枪法”好,掷出石子击中马蜂窝,或用长杆子捅一下,小伙伴一哄而散,倾巢出动的马蜂会向路上行人疯狂报复,我们看着大人狼狈逃窜的样子,乐开了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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